【零晃/阿多薰】深海之渊 13
第十三章 同居生活的开始
“啊啊，真是超~麻烦，不过我刚好也需要这个，拿来吧。”
只大概扫了几眼，濑名泉就确信了羽风薰带来的，关于乙狩阿多尼斯的资料相当宝贵-------或许就是他们一直缺失的部分。
而读出了他眼神中渴望的羽风薰，却将资料藏在了背后，在思索了片刻后，干脆的对着濑名泉提出了条件。
“啊泉君，你也知道的我做警察没有什么钱-----嘛所以诊疗费什么的，还有治愈阿多尼斯的病症什么的，能不能，都交给你呢？”
若是平时，羽风薰用这样的态度与自己说话，濑名泉一定会干脆将对方丢出去，并附上高额账单。
但是此时他却不能这么做。
虽然他并不清楚羽风薰这份资料是如何到手的，但是仅从对方给自己看的那一页，他就判断出了这份资料对于研究来说极其宝贵----若是错过的话，大概自己就要多浪费十年不止的时间。
“…..超~烦人，羽风，你是要带走这个家伙吧？他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之后我会给你提供一些暂时控制病情的药物------但是你需要等。”
终于还是从羽风薰手里将资料夺过，濑名泉很快的将它们翻阅完毕，随后他无视了羽风薰期待解释的目光，再次打开了诊疗室的门。
“不过这家伙，或许待在我这里会更安全也说不定，啊啊，不过随便你。”
之后羽风薰与朔间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就将再次睡着的乙狩阿多尼斯搬运到了车里，结果等到车子终于发动，朔间零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这也吸引了目光一直停在躺在后座上的羽风薰的注意力-----他微微侧过头，发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小狗。
“fufu♪，只是这么点时间，小狗汝就开始思念吾辈了吗？明明之前间隔一个星期都不跟吾辈联系呢~”
对于这种日常的对话，羽风薰竟也有了恍如隔世感---然而在片刻之后，朔间零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凝重。
“晃牙，在那里等我，吾辈送完薰君与阿多尼斯，就会回去跟汝解释。”
他挂断了电话，表情凝重的看着前方的路面。
许久，朔间零才终于开口，回应了羽风薰不安的目光。
“薰君，吾辈将汝等送至楼下就要离开了，有不得不处理的事故。”
“唔，我明白，是晃牙君吧~♪虽然我也不懂朔间你执着于男孩子的理由，不过对方是晃牙君的话，也就没办法了，嘛，我只是想说，呃，那个，试着依赖一下晃牙君，也可以的，朔间。”
不知不觉的就又多管了闲事-----羽风薰这样抱怨着自己，随后目光又一次的回去了乙狩阿多尼斯的身上。
对方即使在梦中看起来也不是很好过的样子-----越是看着乙狩阿多尼斯微皱的眉心，羽风薰的愧疚感就是越是难以抑制。
但是他还是做出了无所谓的样子，将目光收回来继续调侃起了朔间零。
“说起来那个时候的小狗狗消沉的都不像话，朔间你是怎么做到的啊，一声不吭的就消失，却被晃牙君找到后也没有再逃走----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
“薰君汝呢？若是不想跟阿多尼斯有更多的牵扯，又为何一次又一次的去故意的探索呢，对方的事情。”
将问题丢回了羽风薰这里，朔间零猛踩一脚油门将车子加速，随后他很快的就绕到了那处距离海边不足百米的住处，与羽风薰一起将阿多尼斯抬下车后就很快的消失在了对方的视野里。
“啊，为什么我就不能丢下这家伙的事情，自由自在的活着呢…..嘛算了，就当还你的人情吧，阿多尼斯~♪，唔，朔间这个秘密住处看起来很贵的样子，担心他跟晃牙君的我，真的，像个笨蛋一样啊。”
“这是什么，吸血鬼混蛋…..”
将自己偷偷阅读过的，朔间零落在口袋里的那张命令书摆在桌上，大神晃牙看向对方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冷漠与疏远。
“实验？阿多尼斯？吸血鬼混蛋，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大神晃牙的头渐渐地垂了下去，而朔间零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迟迟不能落至对方的头顶。
“一定，要知道真相吗，晃牙？”
“都说了如今的你不配叫本大爷的名字---------特别是现在！”
烦躁的推开了朔间零靠近自己的手臂，大神晃牙后退了一步又一步，始终不能接受自己所发现的事实。
自己一直憧憬着的前辈，纵然变成了如今的这种样子，他也曾经打算是要陪在对方身边的，纵然看着这样的对方，自己也痛苦愤懑。
然而，若是一切关于朔间零的看法，记忆，都是错误的呢？
如今的大神晃牙所想到的，就是这些-----他最难以容忍的事情，就是欺骗。
“吾辈明白了，小狗，汝能否冷静一些坐下来，听吾辈讲一个很长的故事呢？这个故事不仅与阿多尼斯有关，与汝，与吾辈，甚至那座学院，都有着很深厚的关系。”
大神晃牙在愤怒过后，终于还是冷静了下来。
他坐在了远离朔间零的位置，这使得对方的眼神有些闪烁，然后朔间零终究还是开口讲起了自己本就打算找个合适时机告知大神晃牙的，那个关于所有人的秘密。
“小狗汝是否还记得入学的最后一道检测？那个是与别的大学不同的。”
朔间零直接的就从核心开始讲起，之后大神晃牙的表情，也微妙的变化了。
“果然是这样吗……本大爷也奇怪这个好久了-------在指挥所里，其他学校毕业的人，都没有这道过程。”
“fufu~♪小狗果然还是很敏锐的，不愧是吾辈的小狗，在这之后会好好夸赞汝的，唔，事实上那个所调查的，就是吾等的身份出身---二十五年前，一项政府的隐秘计划启动了，而汝也好，阿多尼斯也好，以及吾辈与薰君，都是那个计划的产物，而阿多尼斯他，与吾等又有所不同。”
朔间零摇晃了手中的番茄汁空罐子，大神晃牙立即一边习惯性的站起来，一边又有些愤怒的喊出了声音。
“你自己不是有手脚吗你这吸血鬼混蛋!啊烦死了，算了，本大爷已经站起来了，下不为例！”
他飞快的将冰箱里存放着的剩下的几罐番茄汁都丢给对方后，这才重新坐回原位，等待着朔间零讲述下文。
对方不紧不慢的拉开了下一罐番茄汁的拉环，似乎组织了一下词句，良久才继续开口。
“这项计划的最终目标，就是培育出特殊的人才，唔，吾辈若是讲的太复杂，小狗汝大概不能明白，汝就理解成，平常人难以做到的危险工作，这样的人都能很轻易的完成好了----之后在两年之内，有两个孩子初步改造成功了，然而……”
朔间零再次将话题停顿，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了身后的窗。
微风从开启着的缝隙中吹来，之后窗帘的阴影，也就这样被吹开了一道光路。
“……果然白昼还是吾辈的大敌♪Fufufu，别急着露出那种生气的表情，小狗，吾辈还能撑住呐~若不在此时将真相告知汝的话，小狗若是赌气消失，吾辈也会很烦恼的。”
朔间零只用语言，就压制住了再次躁动不安的大神晃牙。
之后他思索了片刻，决定还是将部分会危及对方的内容略过。
“那两个孩子其中之一，便是阿多尼斯，而他也就是，失败的那一个。”
“失败……会怎么样？”
下意识的就握紧了拳头，大神晃牙的目光中满是对朋友的关切，朔间零也没有卖关子，只是轻轻地摇了头。
“这方面吾辈也不清楚，只知道若是阿多尼斯失控的话是相当危险的----所以那些人打算处理掉他。”
这样的话说完后，朔间零就看到大神晃牙不可置信的，再次睁大了眼睛。
“骗人的吧，吸血鬼混蛋，若真是这样的话，阿多尼斯怎么能平安的存活到现在-----如果你是打算隐瞒我什么的话，一开始就没有必要说。”
“Fufu~小狗汝还真是着急呐，吾辈的话才讲到一半，唔，小狗汝只在关切阿多尼斯的事，汝自身就毫不在意吗，不要忘记汝也与这个计划有关。”
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来后，朔间零的目光也变得沉稳了起来。
然而大神晃牙的声音却变得极小。
“如果是本大爷的事情比较重要的话，吸血鬼混蛋你，早就说了吧……啊烦死了，快点说正题！你丫不会打算告诉本大爷，是因为羽风……前辈，阿多尼斯才被盯上了？”
后半句的音量有些放大-----大神晃牙就这么看着面前的朔间零，对方在愕然了片刻之后，终于笑出了声音。
“吾辈的小狗，果然很敏锐呐♪吾辈要说的，就是这个，薰君，也是特别的存在。”
“本大爷才不是你的狗，要说多少次-----你这老年痴呆！羽风…..前辈也是特别的存在，这是什么意思？”
再次远离了靠近自己的朔间零后，大神晃牙单手扶住了左脸开始整理起了获得的信息------果然还是一团乱麻。
“小狗是擅长用身体来记住的类型呢~♪所以需要吾辈帮忙吗？”
这类似公然性骚扰的话语从朔间零的口中脱出口，他获得的，当然是大神晃牙厌弃的眼神。
“发情的话换个场所，你这吸血鬼混蛋…..就算这样，让阿多尼斯跟那个羽风前辈待在一起，本大爷还是不放心。”
回忆着自己与羽风薰相处过程中对方所做出来的种种恶劣事迹，大神晃牙对羽风薰的信任度就再次下降了一个层次-----紧接着，他就再一次的，听到了朔间零的笑声。
“Fufufufu~小狗汝对薰君的偏见太过严重，薰君终究是那种只要想，就能做到的类型呐。”